卷五十五 章帝八王列传第四十五

人生孝章皇帝八子:宋贵人生清河孝王庆,梁贵人生和帝,申贵人生济北惠王寿、河间孝王开,四王不载母氏。

⑹千乘贞王伉[kàng],建初四年封。和帝即位,以伉[kàng]长兄,甚见尊礼立十五年薨[hōng]。

俏子宠嗣,一名伏胡。永元七年,改国名乐安。立二十八年薨[hōng],是为夷王。父子薨[hōng]于京师,皆葬洛阳。

职补子鸿嗣,安帝崩,始就国。鸿生质帝,质帝立,梁太后下诏,以乐安国土卑湿,租委鲜薄,改封鸿勃海王。立二十六年薨[hōng],是为孝王。

坏无子,太后立桓(huán)帝弟蠡(lí,lǐ,luó)吾侯悝(kuī lǐ)为勃海王,奉鸿祀[sì]。延熹八年,悝(kuī lǐ)谋为不道,有司请废之。帝不忍,乃贬为B07E陶王,食一县。

非甫[fǔ]悝(kuī lǐ)后因中常侍王甫[fǔ]求复国,许谢钱五千万。帝临崩,遗(yí wèi)诏复为勃海王。悝(kuī lǐ)知非甫[fǔ]功,不肯还谢钱。甫[fǔ]怒,阴求其过。初,迎立灵帝,道路流言悝(kuī lǐ)恨不得立,欲抄征书,而中常侍郑飒、中黄门董腾(téng)并任侠通剽(piāo)轻,数与悝(kuī lǐ)交通。王甫[fǔ]司察,以为有奸,密告司隶校尉段颎。熹平元年,遂收飒送北寺狱。使尚书令廉忠诬[wū]奏飒等谋迎立悝(kuī lǐ),大逆不道。遂招冀州刺史收悝(kuī lǐ)考实,又遣大鸿胪持节与宗正、廷尉之勃海,迫责悝(kuī lǐ)。悝(kuī lǐ)自杀。妃妾十一人,子女七十人,伎女二十四人,皆死狱中。傅、相以下,以辅导王不忠,悉伏诛。悝(kuī lǐ)立二十五年国除。众庶(shù zhù)莫不怜(lián)之。

平春悼王全,以建初四年封。其年薨[hōng],葬于京师。无子,国除。

王庆清河孝王庆,母宋贵人。贵人,宋昌八世孙,扶风平陵人也。父杨,以恭孝称于乡闾[lǘ],不应州郡之命。杨姑即明德马后之外祖母也。马后闻杨二女皆有才色,迎而训之。永平末,选入太子宫,甚有宠。肃宗即位,并为贵人。建初三年,大贵人生庆,明年立为皇太子,征杨为议郎,褒[bǎo] [bāo]赐甚渥。贵人长于人事,供奉长乐宫,身执馈馔(zhuàn),太后怜(lián)之。太后崩后,窦皇后宠盛,以贵人姊妹并幸,庆为太子,心内恶之,与母比阳主谋陷宋氏。外令兄弟求其纤过,内使御者侦伺(sì cì)得失。后于掖庭门邀遮(zhē)得贵人书,云“病思生菟,令家求之”,因诬[wū]言欲作蛊道祝诅,以菟为厌胜之术,日夜毁谮(zèn),贵人母子遂渐见疏。

拢庆出居承禄观,数月,窦后讽掖庭令诬[wū]奏前事,请加验实。七年,帝遂废太子庆而立皇太子B32C。B32C,梁贵人子也。乃下诏曰:“皇太子有失惑无常之性,爰[yuán](yuán)自孩乳,至今益章,恐袭其母凶恶之风,不可以奉宗庙,为天下主。大义灭亲,况降退乎!今废庆为清河王。皇子B32C保育皇后,承训怀衽(rèn),导达善性,将成其器。盖庶(shù zhù)子慈母,尚有终身之恩,岂若嫡后事正义明哉!今以B32C为皇太子。”遂出贵人姊妹置丙舍,使小黄门蔡伦考实之,皆承讽旨傅致其事,乃载送暴室。二贵人同时饮药自杀。帝犹伤之,敕[chì]掖庭令葬于樊濯聚。于是免杨归本郡。郡县因事复捕系之,杨友人前怀令山阳张峻、左冯翊(yì)沛国刘均(jūn)等奔走解释,得以免罪。杨失志憔悴(cuì),卒于家。庆时虽幼,而知避嫌畏祸,言不敢及宋氏,帝更怜(lián)之,敕[chì]皇后令衣服与太子齐等。太子特亲爱庆,入则共室,出则同舆(yú)。及太子即位,是为和帝,待庆尤渥,诸王莫得为比,常共议私事。

元四后庆以长,别居丙舍。永元四年,帝移幸北宫章德殿,讲于白虎观,庆得入省宿止。帝将诛窦氏,欲得《外戚(qī)传》,惧左右不敢使,乃令庆私从千乘王求,夜独内之;又令庆传语中常侍郑众求索故事。及大将军窦宪诛,庆出居邸,赐奴婢三百人。舆(yú)马、钱帛、帷帐、珍宝、玩好充仞其第,又赐中傅以下至左右钱帛各有差。

,进庆多被病,或时不安,帝朝夕问讯,进膳药,所以垂意甚备。庆小心恭孝,自以废黜(chù),尤畏事慎法。每朝谒(yè)陵庙,常夜分严装,衣冠待明;约敕[chì]官属,不得与诸王车骑竞驱。常以贵人葬礼有阙[què] [jué] [quē],每窃感恨,至四节伏腊,辄祭于私室。窦氏诛后,始使乳母于城北遥祠[cí]。及窦太后崩,庆求上冢(zhǒng)致哀,帝许之,诏太官四时给祭具。庆垂涕(tì)曰:“生虽不获供养,终得奉祭祀[sì],私愿足矣。”欲求作祠[cí]堂,恐有自同恭怀梁后之嫌,遂不敢言。常泣(qì)向左右,以为没齿之恨。后上言外祖母王年老,遭忧病,下土B14B药,愿乞诣洛阳疗疾。于是诏宋氏悉归京师,除庆舅衍[yǎn]、俊、盖、暹(xiān)等皆为郎。

国。十五年,有司以日食阴盛,奏遣诸王侯就国。诏曰:“甲子之异,责由一人。诸王幼稚,早离顾复,弱冠相育,常有《蓼莪》、《凯风》之哀。选懦之恩,知非国典,且复须留。”至冬,从祠[cí]章陵,诏假诸王羽林骑各四十人。后中傅卫私为臧盗千余万,诏使案理之,并责庆不举之状。庆曰:“以师傅之尊,选自圣朝,臣愚唯知言从事听,不甚有所纠察。”帝嘉其对,悉以臧财赐庆。及帝崩,庆号泣(qì)前殿,呕血数升,因以发病。

史,明年,诸王就国,邓太后特听清河王置中尉、内史,赐什物皆取乘舆(yú)上御,以宋衍[yǎn]等并为清河中大夫。庆到国,下令:“寡人生于深宫,长于朝廷,仰恃明主,垂拱受成。既以薄祐,早离顾复,属遭大忧,悲怀感伤。蒙[mēng] [méng] [měng]恩大国,职惟籓辅,新去京师,忧心茕茕,夙(sù)夜屏营,未知所立。盖闻智不独理,必须明贤。今官属并居爵任,失得是均(jūn),庶(shù zhù)望上遵策戒,下免悔咎。其纠督[dū]非枉[wǎng],明察典禁,无令孤获怠慢之罪焉。”

耿[gěng]姬邓太后以殇帝襁抱,远虑不虞[yú],留庆长子祐与嫡母耿[gěng]姬居清河邸。至秋,帝崩,立祐为嗣,是为安帝。太后使中黄门送耿[gěng]姬归国。

,伯帝所生母左姬,字小娥,小娥姊字大娥,犍为人也。初,伯父圣坐妖言伏诛,家属没官,二娥数岁入掖庭,及长,并有才色。小娥善《史书》,喜辞赋。和帝赐诸王宫人,因入清河第。庆初闻其美,赏傅母以求之。及后幸爱极盛,姬妾莫比。姊妹皆卒,葬于京师。

薄,庆立凡二十五年,乃归国。其年病笃(dǔ),谓宋衍[yǎn]等曰:“清河埤薄,欲乞骸骨于贵人冢(zhǒng)傍(bàng)下棺而已。朝廷大恩,犹当应有祠[cí]室,庶(shù zhù)母子并食,魂灵有所依庇,死复何恨?”乃上书太后曰:“臣国土下湿,愿乞骸骨,下从贵人于樊濯,虽殁[mò]且不朽矣。及今口目尚能言视,冒昧干请。命在呼吸,愿蒙[mēng] [méng] [měng]哀怜(lián)。”遂薨[hōng],年二十九。遣司空持节与宗正奉吊祭;又使长乐谒(yè)者仆[pū] [pú]射、中谒(yè)者二人副护丧事;赐龙旂[qí]九旒[liú],虎贲[bì] [bēn]百人,仪比东海恭王。太后使掖庭丞送左姬丧,与王合葬广丘。

,封子愍[mǐn]王虎威嗣。永初元年,太后封宋衍[yǎn]为盛乡侯,分清河为二国,封庆少子常保为广川王,子女十一人皆为乡公主,食邑奉。明年,常保薨[hōng],无子,国除。

俏虎威立三年薨[hōng],亦无子。邓太后复立乐安王宠子延平为清河王,是为恭王。

太后太后崩,有司上言:“清河孝王至德淳[chún] [zhūn]懿(yì),载育明圣,承天奉祚[zuò],为郊庙主。汉兴,高皇帝尊父为太上皇,宣帝号父为皇考,序昭(zhāo)穆[mù],置园邑。大宗之义,旧章不忘。宜上尊号曰孝德皇,皇妣左氏曰孝德后,孝德皇母宋贵人追谥[shì]曰敬隐后。”乃告祠[cí]高庙,使司徒持节与大鸿胪奉策书玺绶之清河,追上遵号;又遣中常侍奉太牢祠[cí]典,护礼仪侍中刘珍等及宗室列侯皆往会事。尊陵曰甘陵,庙曰昭(zhāo)庙,置令、丞,设兵车周卫,比章陵。复以广川益清河国。尊耿[gěng]姬为甘陵大贵人。又封女弟侍男为涅阳长公主,别得为舞阴长公主,久长为濮(pú)阳长公主,直得为平氏长公主。余七主并早卒,故不及进爵,追赠敬隐后女弟小贵人印绶,追封谥[shì]宋杨为当阳穆[mù]侯。杨四子皆为列侯,食邑各五千户。宋氏为卿[qīng]、校、侍中、大夫、谒(yè)者、郎吏十余人。孝德后异母弟次及达生二人,诸子九人,皆为清河国郎中。耿[gěng]贵人者,牟平侯舒之孙也。贵人兄宝,袭封牟平侯。帝以宝嫡舅,宠遇甚渥,位至大将军,事已见《耿[gěng]舒传》。

平立延平立三十五年薨[hōng],子蒜嗣。冲帝崩,征蒜诣京师,将议为嗣。会大将军梁冀与梁太后立质帝,罢归国。

搜现蒜为人严重,动止有度,朝臣太尉李固等莫不归心焉。初,中常侍曹腾(téng)谒(yè)蒜,蒜不为礼,宦者由此恶之。及帝崩,公卿[qīng]皆正议立蒜,而曹腾(téng)说梁冀不听,遂立桓(huán)帝。语在《李固传》。蒜由此得罪。

柿建和元年,甘陵人刘文与南郡妖贼刘鲔交通,讹[é]言清河王当统天下,欲共立蒜。事发觉,文等遂劫清河相谢暠[hào] [gǎo],将至王宫司马门,曰:“当立王为天子,暠[hào] [gǎo]为公。”暠[hào] [gǎo]不听,骂之,文因刺杀暠[hào] [gǎo]。于是捕文、鲔诛之。有司因劾奏蒜,坐贬爵为尉氏侯,徙桂阳,自杀。立三年,国绝。

梁冀恶清河名,明年,乃改为甘陵。梁太后立安平孝王子经侯理为甘陵王,奉孝德皇祀[sì],是为威王。

薨[hōng],理立二十五年薨[hōng],子贞王定嗣。

献王定立四年薨[hōng],子献王忠嗣。黄巾贼起,忠为国人所执,既而释之。灵帝以亲亲故,诏复忠国。忠立十三年薨[hōng],嗣子为黄巾所害,建安十一年,以无后,国除。

,颍济北惠王寿,母申贵人,颍川人也,世吏二千石。贵人年十三,入掖庭。寿以永元二年封,分太山郡为国。和帝遵肃宗故事,兄弟皆留京师,恩宠笃(dǔ)密。有司请遣诸王归籓,不忍许之,及帝崩,乃就国。永初元年,邓太后封寿舅申转为新亭侯。寿立三十一年薨[hōng],自永初己后,戎狄叛乱,国用不足,始封王薨[hōng],减赙钱为千万,布万区;嗣王薨[hōng]五百万,布五千匹。时,唯寿最尊亲,特赙钱三千万,布三万匹。

獾子节王登嗣。永宁元年,封登弟五人为乡侯,皆别食太山邑。

嗣。登立十五年薨[hōng],子哀王多嗣。

哪辏多立三年薨[hōng],无子。永和四年,立战乡侯安国为济北王,是为B341王。

初元安国立七年薨[hōng],子孝王次嗣。本初元年,封次弟猛为亭侯。次九岁丧父,至孝。建和元年,梁太后下诏曰:“济北王次以幼年守籓,躬履[lǚ]孝道,父没哀恸[tòng],焦[jiāo]毁过礼,草庐土席,衰(shuāi cuī)杖在身,头不批沐,体生疮(chuāng)肿。谅暗已来二十八月,自诸国有忧,未之闻也,朝廷甚嘉焉。《书》不云乎:‘用德章厥(jué)善。’《诗》云:‘孝子不匮[kuì] [guì],永锡[xī]尔类。’今增次封五千户,广其土字,以尉孝子恻隐之劳。”

诱次立十七年薨[hōng],子鸾嗣。鸾薨[hōng],子政嗣。政薨[hōng],无子,建安十一年,国除。

、勃河间孝王开,以永元二年封,分乐成、勃海、涿郡为国。延平元年就国。开奉遵法度,吏人敬之。永宁元年,邓太后封开子翼为平原王,奉怀王胜祀[sì];子德为安平王,奉乐成王党祀[sì]。

环罘开立四十二年薨[hōng],子惠王政嗣。政傲B72E,不奉法宪,顺帝以侍御史吴郡沈景有强能称,故擢(zhuó zhuō)为河间相。景到国谒(yè)王,王不正服,箕踞殿上。侍郎赞拜,景峙[zhì] [shì]不为礼。问王所在,虎贲[bì] [bēn]曰:“是非王邪?”景曰:“王不服,常人何别!今相谒(yè)王,岂谒(yè)无礼者邪!”王惭而更服,景然后拜。出住宫门外,请王傅责之曰:“前发京师,陛下见受诏,以王不恭,使相检督[dū]。诸君空受爵禄,而无训导之义。”因奏治罪,诏书让政而诘(jié jí)责傅。景因捕诸奸人上案其罪,杀戮[lù]尤恶者数十人,出冤狱百余人。政遂为改节,悔过自修。阳嘉元年,封政弟十三人皆为亭侯。

趵政立十年薨[hōng],子贞王建嗣。建立十年薨[hōng],子安王利嗣。利立二十八年薨[hōng],子陔嗣。陔立四十一年,魏受禅[shàn],以为崇[chóng]德侯。

师,蠡(lí,lǐ,luó)吾侯翼,元初六年邓太后征济北、河间王诸子诣京师,奇翼美仪容,故以为平原怀王后焉。留在京师。岁余,太后崩。安帝乳母王圣与中常侍江京等谮(zèn)邓骘(zhì)兄弟及翼,云与中大夫赵王谋图不轨,窥(kuī)觎[yú]神器,怀大逆心。贬为都乡侯,遣归河间。翼于是谢宾客,闭门自处。永建五年,父开上书,愿分蠡(lí,lǐ,luó)吾县以封翼,顺帝从之。

尊河翼卒,子志嗣,为大将军梁冀所立,是为桓(huán)帝。梁太后诏追尊河间孝王为孝穆[mù]皇,夫人赵氏曰孝穆[mù]后,庙曰清庙,陵曰乐成陵;蠡(lí,lǐ,luó)吾先侯曰孝崇[chóng]皇,庙曰列庙,陵曰博陵。皆置令、丞,使司徒持节奉策书、玺绶,祠[cí]以太牢。建和二年,更封帝弟都乡侯硕为平原王,留博陵,奉翼后。尊翼夫人马氏为孝崇[chóng]博园贵人,以涿郡之良乡、故安,河间之蠡(lí,lǐ,luó)吾三县为汤沐邑。硕嗜(shì)酒,多过失,帝令马贵人领王家事。建安十一年,国除。

茫解渎(dú dòu)亭侯淑,以河间孝王子封。淑卒,子B32E嗣。B32E卒,子宏嗣,为大将军窦武所立,是为灵帝。建宁元年,窦太后诏追遵皇祖淑为孝元皇,夫人夏氏曰孝元后,陵曰敦陵,庙曰靖[jìng]庙;皇考B32E为孝仁皇,夫人董氏为慎园贵人,陵曰慎陵,庙曰奂[huàn]庙。皆置令、丞,使司徒持节之河间奉策书、玺绶,祠[cí]以太守,常以岁时遣中常侍持节之河间奉祠[cí]。

熹平三年,使使拜河间安王利子康为济南王,奉孝仁皇祀[sì]。

魏受康薨[hōng],子EC34嗣,建安十二年,为黄巾贼所害。子开嗣,立十三年,魏受禅[shàn],以为崇[chóng]德侯。

除,城阳怀王淑,以永元二年分济阴为国。立五年薨[hōng],葬于京师,无子,国除,还并济阴。

国除广宗殇王万岁,以永元五年封,分巨鹿为国。其年薨[hōng],葬于京师。无子,国除,并还巨鹿。

葬于平原怀王胜,和帝长子也。不载母氏。少有痼疾,延平元年封。立八年薨[hōng],葬于京师。无子,邓太后立乐安夷王宠子得为平原王,奉胜后,是为哀王。

帝废得立六年薨[hōng],无子,永宁元年,太后又立河间王开子都乡侯翼为平原王嗣。安帝废之。国除。

墼唬(hǔ xià)论曰:传称吴子夷昧,甚德而度,有吴国者,必其子孙。章帝长者,事从敦厚,继祀[sì]汉室,咸其苗裔,古人之言信哉!

唬(hǔ xià)赫赞曰:章祚[zuò]不已,本枝流祉。质惟伉[kàng]孙,安亦庆子。河间多福,桓(huán)、灵承祀[sì]。济北无骄,皇恩宠饶。平原抱痼,三王薨[hōng]朝。振振子孙,或秀或苗。
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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